着刘氏巩固政权。并令刘氏子嗣保全的份上,保佑我得生皇子。也莫要让刘盈失望。”
语毕,她诚心再拜,在刘邦灵前捻香。
“跟父皇说了什么?”
张嫣睨了刘盈一眼,“不告诉你。”目光带着无限风情。
刘盈怦然心动,眸色转深,瞧着她问道,“阿嫣,你困么?”
张嫣摇了摇头,“不困。”
“那好,我带你去我小时候常去的地方走走。”
她杏眸亮如晨星,应道“好。”
沛县中夜的风有些凉,但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刘盈将身上的玄色大氅脱下,给张嫣披上,牵起她的手,紧紧攒在掌中,走在他少年时无数次走过的道路上,“我在沛县长到六岁,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已经记不得了,这儿的很多地方,看起来也都变了模样了。”
“沧海长久可变桑田,桑田复又还做沧海。世上万事就是这样。”张嫣道。
张嫣想,也许是这沛县的月色太熏人了,以至于她迷醉在其中,不愿醒来。她瞧着刘盈忽然问道,“我听说赤眉子给阿婆和你相面的时候,先帝还不是汉王,阿婆和阿娘在乡间还要下田干活,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因为阿婆照顾你不及,便放在田垄上,是不是这有这么回事?”
刘盈面上微红,“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便是真有了?”张嫣咯咯笑道,“那时候家里的地在哪儿?”
“在泗水亭东边。我带你过去看。”
“好。”张嫣笑着应道。
天边的一轮清月,照耀着大汉帝后在故乡中夜执手叙说旧事的款款深情,打了个转儿,照进千里之外长安城长乐宫中吕太后的寝殿。
吕后坐在殿中玄漆梳妆台前,看着六神铜镜中苍老女子熟悉的五官,白日里严谨的发髻在中夜落下来,她从肩上轻轻捻起一缕,看着上面雪白的霜色,轻轻喟叹,“真是老了啊。”
“太后,”苏摩红着眼睛哀哀叫唤一声,“你别这么说!”
“傻苏摩,”吕后回头望着这个陪着自己多年的侍女,笑的疏朗,“如今我夜里的眠头越来越不好了,这是事实,不说便能当做不存在么?”
苏摩望着吕后怔怔落下泪来,忽的想起什么,停了泪急急问道,“娘娘,你几个月前晕倒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呢?大家若是知道一定会孝顺你的。”
吕雉淡淡道,“我要强了一辈子,难道要临了的时候做弱状么?两月前那次昏眩,已经是要了我半条命去,就是许负,当年也才曾说过,我只能和高祖皇帝活一样的岁数。我今年已经五十九了,想来也没有几年活头了!”
“娘娘胡说什么呢?”苏摩急急驳斥道,“太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吕雉扬眉嗤笑,“这不过是个吉祥话罢了!都说皇帝万岁,你瞧先帝又活了多少寿辰?我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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