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都是我的好兄弟。”
她也笑,“周之南,滚。”
说完她像是反应过来,梅姨没在餐厅,旁边是两个小丫头,好像有些太不给周之南面子。
“是你惹我的……”
语气有些放低,周之南倒是惊,“你骂都骂了,今日怎么这般低顺。”
她低头搅碗里的粥,“我就是思忖着,平日里有些太过不给你面子,今后要注意些。”
他闻言笑不出来,“这是还没睡醒罢。”
ok,周老板三十三周岁第一天,阮萝决定不与他计较。
“闭嘴,吃饭。”
梅姨进了餐厅,低声知会周之南,“先生,书房地毯换好了。”
“嗯。”
阮萝听了有些惊喜,“书房换地毯了?”
“我原先那张特地从英国带回来的波斯地毯,铺了多少年了还好好的。汉声这半年烟瘾大,那块毯子被他新烫了好些个洞。”
她吃完最后一口粥,蹦蹦跳跳上楼,直说要去看看那新毯子。只留给周之南了个长发飘荡的背影。
待他吃好漱了口,进书房正看到阮萝坐在那块地毯上,茶几放了个包着的扁平物件。
“怎的坐在地上,脏。”
“没事的,新毯子干净呀。明日也许就不能坐了。”
这理由周之南将就接受,可他自己还是坐在了沙发上。
“瞧瞧礼物。”他发号施令,显然知道桌子上的便是礼物。
阮萝乖顺给他打开,是装了框的一副画。
纯西式的小幢洋楼,绿茵草地,两个画的不太清晰的人,旁边还有只狗。
周之南笑意更深,阮萝先他一步开口解释。
“你给我的那本画册只有西洋的小楼,我只会照着画,便画的这个。”
“这是两个人,和一条狗?”
阮萝有些心虚,她从画册里分别找了不同的部分,自己再组合画在一幅画里。她画的不够好,人和狗都十分抽象。
不,不是抽象,阮萝自称印象派,是朦胧之美。
“是的。”她有些心虚。
周之南看的认真,左下角还有她亲题的簪花小楷:
赠之南萝
只可惜那字着实不算好看,像蝌蚪爬虫,说是簪花小楷已是太过抬举。
他指着那处问,“我怎没见你叫过之南?”
阮萝趴在他膝头,抬头仰望他,“我是为了少写一个字,看不到我阮字都没写吗,我字真的是太丑了,不过这也是一种艺术。”
“嗯,是艺术。”
她始终等不到他一句喜欢,有些失落。她是知他从不缺珍贵物件的,临近生日那些天,收了不知多少宝贝。阮萝一个都送不起,虽她那间铺子收了几个月的租,也不够买一对进口玛瑙袖扣。只能花了心思为他准备一副亲手作的画。
阮萝不吭声,仍趴在他膝盖上,只头埋了起来。周之南抚着她长发,她看不到他满眼温柔笑意难抑。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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