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碾烫在他心上一样。
灯光下,那线条冷峻的脸部神情疏离,透着股灼透谎言的锋芒:“从今往后,你要还想在泗城这个圈混,看到姓顾的,就给我避开。”
随着包厢内的闲杂人等都一概出去,气氛被衬得更静。
顾思训不再敢坐在这张椅子上,深知要不是大伯来的及时,他签下这份合同,就完全被牵涉进盛氏这笔烂账里去,损失得不止是十亿这么简单。
“大伯,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明野一记眼神给冷了回去。
见伸手倒了杯茶喝,随即不急不缓道:“你啊,心思浅了点。”
盛侑安缜密布了个局,就真能把他给骗下水。
顾思训微低着头,有种挫败感从心底滋生出来,薄唇抿起。
“这次倘若不是傅容与提前通知我,合同一签,盛侑安现在就是头饿狠了的狼,不把你咬掉一块肉都不会罢休。”
顾明野语调仍然很淡的训斥着亲侄子,将两指的茶杯递到顾思训手上,如同千斤重:
“有空找傅容与道个谢,他的城府是你们这辈里最深不可测,也是最懂在生意上运筹帷帐之人,思训,你想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掌权人,还得跟他讨教几番。”
顾思训捏着茶杯边缘的指腹泛了白,半响后,应了声:“大伯教训的是。”
顾明野知道他在婚事上输给了傅容与,如今商场又跌了一次,指定是要颓废几日,但是他就是要顾思训认清这残酷的局面。
傅容与能势单力孤为自己要深渊里拼一条生路,能用过人的经商手段让谢家认了他跟谢音楼的婚事,这就是被家族保驾护航太好的顾思训比不了的。
如今,他偏要将羽翼未满的顾思训扔到这豺狼虎豹圈里狠狠磨练一番。
同一时间,在走廊尽头的包厢内。
盛侑安僵着脸色刚离开檀宫,在屏风后,裴烈正调侃着:“盛侑安那老东西敢设计下套骗顾家小少爷的钱,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就不怕败露后,被顾家主在圈内封杀。”
旁边,也来参加今晚聚会的方楠舒插话:“他再不找人收购,很快就要面临破产……快五十岁的年纪想东山再起就难了,所以情愿得罪顾明野,也要去骗顾思训啊。”
话落,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端坐在沙发那边的傅容与。
盛侑安回泗城有备而来,想从傅氏套现一笔投资款,谁知反被傅容与识破。
这次顾家,是欠了他一份价值十亿的人情。
裴烈说:“那老东西这次买卖不成,不会去找周哥吧?”
今晚周序之不在场。
严格来说,自从圈内流传开周序之和云清梨和好如初后,就无心跟他们这群人混,整日不是准时下班回婚房,就是去捧云清梨的场子。
只要云清梨登台戏曲演出,台下前排的位置必有周序之的身影。
裴烈对此,还酸过两句:“周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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