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上了车之后,车里果然是冷冰冰的,言笑晏晏的何之洲好像变成了这个冬日里唯一的温暖。
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睡衣,又披了一件羽绒服,不过顾盼还是被冻得缩手缩脚。
然后何之洲身上的大衣就转移到了顾盼的身上。
“烧退了吗之前许景堂说你烧得很厉害”
何之洲看着有点邋遢的顾盼,却第一次从心底产生一股无措的感觉。
要换作以前,他可能直接上手就摸一摸这傻兔子的额头亲自去确认,可到现在他竟然有点怕。
因为知道对方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嗯已经退了”顾盼回答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有哪里不对,“景许医生是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烧得已经昏睡过去的顾盼根本不知道许景堂来过。
何之洲无心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伸下去:“我可以摸一摸你的额头吗不确认一下的话感觉不放心。”
顾盼发誓,她从来没有听过何之洲问过这样的问题。
因为一般何之洲都是直接上手的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人不讨厌他的行动。
“呃好吧。”反正只是额头而已。
等到何之洲用手碰到了顾盼额头的瞬间,顾盼立刻被冰得下意识往后避了一下。
“你的手你到底在这里等多久了”说着,顾盼立刻把何之洲的大衣盖回了男人身上,“手这么凉怎么还把衣服给我”
“没等多久,我本来手脚就容易冷。”何之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冷。”
“胡说”顾盼难得强势了一次,“以前你的手总是很温暖的,这是第一次这么冷”
说完,顾盼也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又立刻没了声音。
何之洲几天来阴沉的心情终于见了一丝阳光,他想抓着顾盼的手帮她暖和暖和,又想起自己的手现在好像更凉一些,只好一边笑着一边用外套捂住自己的手。
男人的笑容让顾盼更觉得无地自容,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一些什么前后矛盾的事情,明明上次丢下何之洲一个人跑了,现在又好像一副对人家了解的样子
“盼盼上次是我太突然了,吓到你了吧。”
再次开口当然还是何之洲,他看着明显因为生病下巴都比之前削尖了不少的傻兔子,努力压制着想要触碰她的心情。
“呃没关系不是,我是说”顾盼被看着,觉得不说话不行,可是一开口又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拔出来的智障发言,“我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何之洲终于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热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傻兔子的手,跟着自己的手一起放进了大衣里。
好奇怪的对话
顾盼不知道如何往下接,只能继续沉默。
“我今天主要是为上次的求婚向你道歉。”何之洲的手只有掌心带着一点点暖意,手指简直凉得让顾盼心里头都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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