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节,皇宫内处处挂起艾草菖蒲,长安坊市内粽子飘香、雄黄酒烈。
这一日,百官休沐,天子与庶民同乐,共庆佳节。
曲江池畔,彩幡迎风,仕女如云,罗衣成群,岸边最佳观赏位置莫过于皇家营造的杏林别院,别院沿河岸所建,院内有观景阁楼,在此设宴,可边赏龙舟,边享用粽子米酒。
往年端午,云绾一门心思扑在龙舟赛上,而今年端午,她则左顾右盼,期待见到家人。
可她越是着急,司马濯越是不紧不慢,在她数不清第几次扭头朝门口看去时,他抬手掰过她的脸:“猜猜看,今日那支龙舟队伍能夺得魁首?”
云绾不得已将视线投向在曲江里奋勇激进的龙舟队,抿着唇看了一会儿,她随手一指最靠右的队伍:“那支吧。”
指完又继续扭过头,朝门口看去。
司马濯看出她的敷衍态度也不恼,默默从雕红漆海棠花托盘里拿起盛满美酒的杯盏,浅啜一口,又递到她的唇边。
云绾只当他像之前一样,投喂她糕点茶水之类,张开嘴喝了。
待热辣酒液沾上舌尖,她才回过神,忙吐了吐舌头,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司马濯在旁看到她这副样子,朗声笑了出来。
云绾听到他这笑声,恼怒道:“你还笑?”
“为何不笑?”
司马濯狭长的眼尾弯起,一根长指戳了戳她莹白的颊边,低醇嗓音也染着笑意:“你胆大包天敷衍朕,朕只叫你喝杯罚酒,已是开恩。”
这锱铢必较的恶劣男人!
云绾腹诽着,然而瞧见他恣意随性坐在榻边,那一贯淡漠的深邃眉眼因着酒气和开怀笑意显得格外昳丽,当真担得起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一时看得有些恍惚,脑中甚至生出了“原来这疯子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她又忙不迭晃下脑袋。
她莫不是跟这疯子待久了,脑子也不清醒了?
便是他外表生得再好看又如何,一颗狼心又黑又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放在从前,她有多远就躲多远。现在自己是不得已受制于他,只得虚与委蛇,违心应付而已。
“这般看着朕作甚?”
司马濯这会儿心情很是不错,见她一错不错盯着他看,黑眸轻眯,忽而俯身过去:“觉得朕生的英俊,倾心于朕了?”
云绾本就被他这突然欺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听他这猜中前一半的话语,脸颊霎时火烧般滚烫,忙不迭抬手推开他的胸膛,扭过头道:“谁倾心你,厚颜无耻!”
话音才落,男人一掌扣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高大身躯也如山般压了上来,带着三分醉意咬着她的耳垂:“你是朕的女人,不倾心于朕,还想对谁倾心?”
一旁的宫人们见状都傻了眼,李宝德更是抬手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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