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来说是一大笔钱,可以换可口的吃食,宽敞的房子,每日的热水澡。
她犹豫片刻,就下了决心,虽然小倌楼是个水深火热的魔窟,她把逃出来的人再送回去,就是推羊入虎口,但她如今很穷,良心便也跟着所剩无几。
就怨他命苦吧,宁灵暗叹。
随后掏出身上的蒙汗药,倒在手帕上,紧紧攥在手里。
“怎么还不走?”云蔚催道。
“来了。”宁灵坐上马车,握住缰绳,“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杨。”
“杨公子,要往哪里去?”
坐上了马车,云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他觉得自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第一次展开翅膀去飞,他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稀松平常的一草一木都非常可爱,在它们身上他看不到苦难,所以的残酷都被掩藏起来,一切都是光明的。
“去云州。”那是他的家乡。
云州离京城不算远,约莫叁百多里地。
为避开城门口的盘问,宁灵把马车赶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随后掀开车帘躬身走了进去。
云蔚茫然抬起头问:“出了何事?”
“无事,我不过是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说罢她就扑上来,压住云蔚的上身,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则奋力把手帕朝他嘴上捂去。
云蔚被压得仰躺在马车上,双手死命去掰宁灵的手,腿挣扎着去踹她,他被掐得满脸通红,发不出声音来,嘴上又被捂了块手帕。
胸腔进不了一点点空气,眼前的景象一直在转,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云蔚忽然有些后悔,他为何偏要跑呢?待在十七家里不好么?
十七救了他,也没苛待过他,甚至还倾心于他。她如今饭做的不错,武艺也高强,必然能保护好他,像他眼前这般的小流氓,肯定手拿把掐。
不像他,连这样一个人都胜不过,将要被掐死了。
不知是不是他太盼望十七了,云蔚觉得自己恍惚间看到了十七,她掀开马车的通风帘,冷笑了一声,“这是,在干柴烈火?”
…………
手下的人挣扎的力道渐弱,为免真的把人掐死,宁灵放开了云蔚的脖子,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静待蒙汗药起效。
可忽然有一束光照进了车厢,宁灵侧头去看,发现帘口露出个掐丝银面具,随后自己的右手腕被一枚石子打中了麻筋。
“你是谁?”宁灵问,“你也是来找他的?”
“确实。”
“那我们见者有份,到时五五分账。”宁灵的右手现在还麻着,她直觉此人不好惹。
五十两银子也暂时够她花。
可马车外的人却摇摇头,“我一分都不要。”
宁灵疑惑问:“那你为何……”坏我的好事。
“不过你也一分都拿不到,他是我的人。”话音刚落,她猛地伸进手来,捏住宁灵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扯到紧贴着车厢。
接着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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