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理这话既真切,也颇有讨好之意,大敌当前,志远自然知道精诚合作之意义,大义之外,这劫要过不去,李家必受牵连,就算能远走英国不出人命,也有愧于李熙,何况,志远压根就不舍得离开海山,压根就不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出国,与满洲情报组合作渡劫,是他既定的方针。
志远主动伸出了手:“数月前与刘襄理头次见面,就对刘襄理的博闻强记、沉着机警佩服之至,刘兄,咱们一回生两回熟,以后还是叫我善德吧。”
刘襄理听了,别人都已经改口叫自己“刘兄”了,亲近了很多,已方正有求于人,当然要正面回应,立即诚恳亲切的微笑了,也伸手,和志远一握:“那恭敬不如从命,善德,你不但冒险给我们通了消息,现在形势危急,换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主动来此一见,相助之意让我们真的非常感激。”
志远立即就已经听出味来了,虽然自己确实是为了合作与帮助而来,但还没明说,对方这渴求也太殷切了吧。
为何会如此,志远当然能想得到,虽然梅子瑜还没落网,但只怕梅子瑜目前的状况堪虞。
当即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刘兄,”志远仍握着刘襄理的手:“我知道梅先生没落网,我想知道,梅先生现在在哪里?”
想想这个很可能是人家满洲情报组的机密,就又连忙强调:“我不是想刺探梅先生现在的藏身之所,我只是想确认,梅先生是不是已经脱险了?”
“没有!”张其先、庆文秀和刘襄理,几乎异口同声。
志远就像是被人兜头淋了一盆冷水,倒抽一口冷气。
刘襄理一脸诚恳:“善德,不怕实话和你说,梅先生不但没有脱险,还连奉天城都没能出去,藏身之所又不是太隐秘,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当前,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把梅先生安全的送出城去,现在风声正紧,各大交通要道都有日本特务布控,这任务,着实不易完成。我们……我们在这事上能调动的人手,实话说,没有多少,善德你交游广阔,手下又人才济济,不知可否让我们仰仗一二,这件事上,我们真心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同心携手,让梅先生脱离险境。”
志远一摆手,言简意赅:“客套的话,不必再说,打开天窗说亮话,保梅先生,也就是在保我们自己,我们同坐一条船,自当尽心!”
表了态,见刘襄理等人皆点头,是时候压榨些他想知道的细节了,慈事体大,方方面面的情报都是重要的,并且是必须进行互相印证的。
志远看着刘襄理:“刘兄刚才有句话说得极好,我们现在,彼此的信任,极为重要!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互信,我想了解下昨天事情的过程,当时刘兄在现场,梅先生走脱、强子殉国之过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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