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汐早起便遇到了霍清川。
“如今的局,霍大兄要离京?”她意外问,‘’三兄在朝中岂不是少了得力帮手。”
“是郎君吩咐下来,有书信急交付给阮大郎君。另外还有一桩要紧的事,需得和阿般商量。”
霍清川郑重提起:“你阿娘李氏的坟冢,至今顶着‘泰山羊氏’的名头葬在阮氏壁。郎君叮嘱说,棺椁需要尽快移出。我这趟去豫州,会和阮大郎君商量棺椁运送入京归葬的事宜。阿般这里可有什么注意事项要嘱托的?”
阮朝汐的神色凝重起来,低头思忖。
霍清川想起了郎君的暗中叮嘱,咳了一声,继续道,“迁坟大事,不需要和白鹤娘商议一下么?入京之后的选址,坟风水,都是有讲究的。”
阮朝汐果然道,“让我想想。尽快给霍大兄复。霍大兄何时离京?”
“明日清晨便出发。”
“这么急?”阮朝汐一惊,“我尽快找母亲商量。”
西边的荼蘼院里,灶台燃起缭缭炊烟,香弥漫。
“阿般来了?”姜芝蹲在灶台捋袖招呼,“现煮的粟米粥,保管滋味不比云间坞东苑的伙食差。”
四人围坐吃朝食的当儿,阮朝汐提起举荐他们入仕的事,询问各自意见。
姜芝向来想得多,顾虑重重,不肯轻易应下。“入仕的话,是不是就要长久留在京城了?”
“看入仕的衙门。三弟和四弟的文职肯定落在尚书省,需得长居京城。李大兄的武职不一定,或许能豫州。”
李奕臣边扒饭边问,“那阿般你呢。你是留在京城还是豫州?要云间坞么?”
“云间坞虽然是我的出身处,既然出来了,便不想去。”
对于将来的打算,阮朝汐想了不少,说得干脆。
“长桑里赐下的宅我去看过了,后院广开阔。我和母亲商量组一支娘军,在宅里练起来,可能会花费个三五年。这三五年里,我会和母亲长居京城。偶尔还是想豫北住一阵。”
她露出一丝怀念,“虽说乱世中的安逸难长久,我还是想念豫北山下的小院,想去看看阿巧过得可好。”
几人低声嘀咕了片刻,陆适之道,“我愿意入仕。领个文职长居京城好。”
姜芝摇摇头,“我可长居京城。入仕为朝廷卖命,我尚未想好。”
至于李奕臣,姜芝道,“我们去找徐二兄商议,在刑狱直署麾下寻一处合适的武职,把李大兄塞去,叫他可天南海北走动。阿般想豫北,亦或是云间坞看看,都可叫李大兄跟随护卫。”
就此商定下来。阮朝汐站起身,紧闭的院门打开,把打扫庭院的小女婢放院。
“对了,霍大兄明早要急豫州。李大兄,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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