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担待不起。你们赶快给我备马,带我去见涤帅。”
湘军见他一口纯正的湖南湘乡口音,又听他话说得严重,不敢怠慢,说道:“兄弟,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大帅在哪。我只能带你见营官,请他定夺。”
事出紧急,也只能这样办了。使者跟着湘军来回辗转,最后骑马前往黄州府广济县。等他见到曾国藩时,已是中午时分了。
“什么?老九要投降?”曾国藩大吃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一向讲究“养气”,自诩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惊得目瞪口呆。
吉字营好歹也是湘军精锐,从半壁山撤得也快,怎么这么快就被革命军包围了,这么快就要投降?怎么说,曾国荃也得像左宗棠那样,先抵抗个十天半个月,实在走投无路,再说投降的事吧。
曾国藩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突然一阵眩晕,几乎就要晕倒。
一旁的心腹幕僚赵烈文,赶忙扶住曾国藩,问使者道:“高桥河不是可以徒涉吗?九帅怎么不从高桥河突围?”
使者心里暗自嗤笑,觉得赵烈文脱离实际,未免有“何不食肉糜”之嫌。将士在前线卖命,最恨两种人:一是粮台官员中饱私囊,拖欠粮饷。二是营务处参谋不了解前线实情,在后方瞎指挥。
这个赵烈文少不更事,就有几分像第二种人。
使者说道:“粤匪战斗力非常强悍,不仅装备精良,还敢于白刃格斗。吉字营在高桥河共发动了三次突围,都未能成功。
“最后一次突围时,粤匪弹药已尽,与我军拼起了白刃战。我军一度占了上风,击毙了粤匪骑兵团长。但粤匪以寡敌众,死战不退,等来了援军,吉字营最终功败垂成。”
曾国藩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粤匪气候已成,今非昔比了。对了,老九打算什么时候投降?”
使者看了下曾国藩,发现他眼圈通红,显然是落了泪,便小心答道:“粤匪要求吉字营在今天中午十二时前投降。此时此刻,恐怕吉字营已经投降了。”
曾国藩听后,心如刀绞,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瘫坐回椅子上。
赵烈文头脑更活,劝曾国藩道:“大帅,吉字营身陷绝境,只能向粤匪投降。此时既已确定,已无可奈何。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做出应对。
“粤匪包围楚军、吉字营,战法如出一辙,都是派快船载运部队,在楚军、吉字营背后登陆,利用河流建立防线,截断楚军、吉字营退路。
“又借助长江、山脉等地利,集中兵力,快速机动,形成包围敌军之势。现在,大帅麾下还有七八万兵马,散布在蕲水以东、武穴以西。
“一旦粤匪故伎重施,派快船进入蕲水,我军将重蹈楚军、吉字营的覆辙,自陷绝境。涤帅必须当机立断,下令主动后撤,先撤到汉口再说。”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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