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和忠义。”
“近曰南朝国中风波起,为父所料不差的话,南朝尤擅以外战平内乱,之前又收了吕宋,出兵福建之举,势在必行,我施六一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施家男儿,尽忠报国!尔等成年者,将随为父血战到底,廷麟、廷焕、廷旉,你们三人年纪方小,为父就把你们托付给二伯了。”
施世骠一番话,几同交代后事,儿子们都是一脸凄容。
“大帅!大帅!”
施世骠瞄向那个伺立一旁的庶子,眼光闪动,似乎另有话说,高呼声却从正堂传过来,直透他们所在这内堂。
一个中年二品大员急急奔了进来,正是福建巡抚李绂。
“大帅!喜事!”
李绂脸色泛红,施世骠挥手,八个儿子退下后,才从容地问是怎么回事。
“办成了!早前我们所议之事,办成了!”
李绂兴奋地拍着手,似乎完成了一桩惊天伟业。
“不出所料的话,年内南蛮定将君臣相疑,工商溃决!”
施世骠终于动了色,“真的办成了?”
李绂点头:“我自南蛮回来后,就苦思其国政命门,终于恍悟它的根底。那南蛮一国,根底就在银钱的掌控上。年中南蛮竟开股票市场,集数千万金于一地,起伏之间,一国人心也攀了上去。早前我不是就跟大帅议过,想办法动摇它这根底么?”
“当时我们就看到,南蛮是以广东人为本,自广东人与福建人的嫌怨下手,在银钱事上埋线,可挑动两方相争。却不想……我们所用之人,看得更深,竟将线埋到了那伪君敛财之事上!”
他眼中闪动着无比自得的光芒:“待得事发,南蛮商贾,将识破那伪君的真面目,两方再无信任,它那一国,怎还可能稳当得住!?”
施世骠楞了片刻,红晕也上了脸:“那人竟有如此本事!?真乃国士!”
李绂笑道:“人自是大才,谁想那一国的根底竟是如此脆弱,那伪君竟是如此不堪呢。”
就在施世骠和李绂密议的同时,无涯宫肆草堂置政厅,李肆身前,也正有一人,义正言辞地责问着他。
“陛下立起股票市场,不仅成了贪婪商贾以银搏银之地,甚至陛下本人,都在上下其手,以朝廷决议和青田公司设局获利,陛下早前所言的万民之约,莫非已经忘了?”
这是《越秀时报》的雷襄,《越秀时报》在他的带领下,始终坚持以公正立场评断国政是非,同时也培养出了大批报局人才,其他报纸不仅受惠颇多,政论部分还都以《越秀时报》为标杆,雷襄本人,也隐然成了国中舆论领袖。
“你也信了这报上所说的么?”
李肆反问道,他手里还举着一份报纸,报头是“闽报”,自是福建人的报纸,上面说的就是雷襄口中之事。报上评析历次股价波动,直言是青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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