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强装镇定,意欲颠倒是非,上前几步,抱拳行礼后说道:“这位同门,此事起因,乃是这两名杂役犯事,我前来捉拿,谁知这名杂役突然反抗,我不得不持剑防备,争斗中刺伤了他,此事是我太过冲动,但也是这名杂役咎由自取。”
他说了这么一大段,牧重山却恍若未闻,淡然地绕过他,走到蔺轻舟面前半跪下:“我不过是弄干身子穿个衣裳的功夫,你便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一会没看着就不行。”
“牧……牧重山……”蔺轻舟含糊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沾满血的手伸前拽住牧重山的袖子,像坠落山崖身子悬空之人死死地抓住岩壁上的藤蔓那般,抓住自己百般渴求的生机。
牧重山笑了笑,左手揽起蔺轻舟上半身,抱进怀里,让他头靠着自己的臂弯:“别怕,这黄泉路,还轮不到你去走,眼睛闭上,休息一会。”
蔺轻舟平静下来,乖乖阖眼,调整呼吸。
牧重山右手捏诀,四下青翠竹叶微晃,夜间倒映着胧光的清露腾空而来,凝聚在牧重山的指尖,泛起点点银光,随后银光没入蔺轻舟腹部伤口,那处不再流血,并渐渐愈合。
一旁的湘御宗弟子大吃一惊。
此乃灵泽愈术,是修炼水灵缘的人才会的法术,这人并不是湘御宗的弟子!
而且此人至少是金丹期的修仙者!
“前辈。”湘御宗外门弟子上前一步,“你不必做这样劳神费心之事,我方才也说了,这两人犯了事,我是奉命前来捉拿的。”
他虽尽力解释,但心里并不慌张。
他终究是湘御宗外门弟子,就算之前行了恶事,如今可是无凭无据,两个杂役拿什么跟他斗。
“不是的,不是。”忽而柳月颤颤巍巍地走来,他方才被踹了一脚,腹部疼痛得直不起身来,却还是拼了命地过来争辩,他跪地哭道,“仙君,我们没犯事,您救救轻舟,求求您。”
“放肆!给我住口!”湘御宗外门弟子怒言,他将带血短剑收进自己随身佩戴的乾坤袋里,拔出腰间佩剑,长剑出鞘,极薄的刃闪过一抹寒光,又在下一刻被熊熊烈火缠绕,炎炎炙人。
湘御宗外门弟子看向牧重山:“仙君,恕我不再多做解释,我必须速速将二人捉拿回门宗,请您让开。”
他知道,只需杀人灭口,万事再无人辨,掩盖住真相的故事,从来都是出自活人的口舌,因此蔺轻舟和柳月必须死。
他定下心,握紧剑柄看向牧重山。
与此同时,牧重山也微微偏头斜睨过来。
虽夜深万籁寂静,但明月皎皎星团团,加之修仙者五感敏锐,所以那名湘御宗外门弟子能将牧重山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瞧见牧重山朝着自己笑了笑。
并非和善的笑意,其眼眸深处全是蔑视和不屑,以至于牧重山虽笑着,却让人觉得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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