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的瓶罐物件掀到地上,把她安放在上边坐好,微微仰头看她。
梳妆台高,星澜的脚够不着地。
她顺势轻轻踢了贺圣朝一脚:“怎么总喜欢让我坐这么高。”
“亲起来方便。”贺圣朝贴近,将她抵在冰凉的镜面上,腰身挤到她的两腿之间,埋下头大力攫取她唇齿间的柔情蜜意。
这人最近总是这样,想亲了就一定要亲,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
而且越亲越用力,几乎每一次都要将星澜体内的气吸干了,亲到她周身发软了、求饶了,才会放过。
“……你真是够了。”星澜使劲推开了他,“你是一直这么霸道么,还是当了皇帝才这样,赵皇。”
贺圣朝轻轻笑笑,虽说没再亲了,双手还是不放开她。
“叫我阿朝。”他道。
“不要。”星澜紧紧握住衣角。
“快叫,不然再亲了。”他又强硬的靠近。
这个称呼,是独她一人才能喊的。
星澜抿了抿唇,垂下眸。
“……阿朝。”
声音颤颤的。
“乖。”贺圣朝不讲道理,不顾星澜反抗,又吻了上来。
房内响起水渍暧昧的轻响,贺圣朝将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挪开,放到他的脑后。
星澜知道他的意图,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细细的摩挲。
贺圣朝很喜欢她这么做,也不知道是因为撤开了星澜的手,能让两人身子贴的更近,还是纯粹的享受这种由头顶抵达四肢百骸的苏爽感。
可能是后者吧,星澜想,因为贺圣朝每日都要求她为他梳头束发。
每日清晨,星澜都会替贺圣朝梳头,然后贺圣朝会站在一旁看她上妆。
随后他会出去几个时辰或者一天,再回来与星澜一同用膳,彼此为对方夹菜。
甜蜜的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当然了,贺圣朝并不傻。
他很清楚现下的“甜蜜”是他用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甚至有可能连这份“甜蜜”都是她伪装出的泡沫幻影。
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生一世,难得糊涂。
……
又过了两日,两人正在用晚膳,一只洁白蓬松的信鸽扑棱而来,停在了他们住处的窗口,脚上绑着装有信件的小竹筒。
贺圣朝扔了筷子,快步取下信件,放走了信鸽。
星澜自顾自的继续吃,她从不会去问贺圣朝进展到哪一步了,更没有偷看过他的信件。
她不知道赵军知道赵皇还活着会不会很振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在热切的准备的大军踏平梁国。
她只知道,这段平静又罪恶的日子要结束了。
“安排好了。”贺圣朝很快坐回来,神色间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明日开始向北出发,三日后,会有人在九宁河口接应。”
“好。”星澜温顺的点头。
贺圣朝从她眉目里看不出悲喜,但没关系,离开故土嘛,总有几分不舍的。
只要回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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