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阴阳怪气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咒我?什么意外什么出事?我们开车司机最忌讳这些词了。”
沈知初赶紧道歉:“对不起。”
男人豁达大度,没和沈知初计较,开了一截路遇到了一个红灯停下,司机踩着刹车开口道:“如果有天我会成为家里人的包袱累赘,我会偷偷找个地方死去。”说完后司机轻笑一声。
又继续说:“我以前一个同事检查出来得了癌症,他给自己买了高额保险,然后营造了一场车祸,死后所有的钱都归他的妻子。”
看,这个世上做出这样选择的不止她一个。
沈知初没想到司机还会回她的话,她愣了愣,哑着嗓子问:“你的那个同事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吧?”
谁知道司机嗤笑了一声,笑着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我那个同事跟我一个小区,就在我们楼的对面,每天吵架,谁劝都没用,还打过他媳妇儿,让他们离婚又不离,夫妻俩像是搅合在一根藤上的蚂蚱,死都要捆绑在一起,谁知道是他得了癌症。”
“这人啊,太复杂了,看不明白,说爱吧,他怎么舍得下手打人的?说不爱,他们在一起又有15年了,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身为局外人,谁都没资格评判他们之间的婚姻感情,过得好不好只要他们心里清楚,但在我看来......”司机顿了顿,“纯属浪费时间。”
沈知初听完后安静了,红灯转绿灯,司机松开刹车吆喝一声:“走起。”
车停到半城c区外面,沈知初付完车费下车,这么多年过去,这里发生了很多变化,高楼更多了,绿化也做的更好了,小区外面不少美容店。
厉景深名下的产业还在被查,只有这里没有人查。
因为这里的房产权是沈家的,是死去的那个沈知初的。
当初沈知初把这里卖给厉景深,厉景深给了她一笔钱,签完了协议,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协议一直没进法院。
沈知初来到这里不是缅怀过去的。
硬要回忆过去,那么停留在她脑子里的只有痛苦。
半城,见证了她那四年的愚蠢。
浅水湾,厉景深曾把她当一条狗锁在那里。
J市御园,她被他欺骗,宛如一个傻子,最后死在那里,连家都不能回去。
厉景深总说,让她跟他回家。
可她该和他回哪个“家?”他们之间有家吗?这一个个的,看似奢华的别墅,实际就像是个不见天日的笼子。
沈知初下车,一阵阵的寒风吹起她的长发,她随手将头发扎了起来,然后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低着头往里面进去。
这地方就算很久没来了,她也依旧觉得熟悉,从大门口进去往着熟悉的路线往左拐,从这里到房子,要走上五分钟。
她走的很慢,五分钟的路线她硬是走了十分钟才到楼下。
周围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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