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给各位小主娘娘请安,老奴等几位教习奉圣谕来教习小主们规矩,往后还请小主们多多担待。”
众妃纷纷回礼,道,“嬷嬷辛苦。”颇有眼色的,已停止嬉闹,静静分立两旁,尚有几位仍娇滴滴侧坐于椅上不肯起身,另一位余嬷嬷便道,“还请小主们起身,往后伺候圣驾,行走坐卧皆有章程,今日咱们还未学到此处。”
这话说的颇不客气了,当中一粉衫宫妃立时就变了脸色,因是初进宫来,少不得忍气吞声了。一时又听姚嬷嬷训《诫许多,“常伴圣驾,不光行走坐卧要有规矩,言谈举止也要恰当。还有中宫皇后母仪天下,觐见太后皇后也万不可冒失,宫有宫规,众位主子娘娘尚以位份定尊卑,切不可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众妃道是,余嬷嬷便教她们行礼,行礼又分大礼和常礼,觐见皇帝多行大礼,寻常只行常礼,其实众妃出身官宦之家,倒也不是一窍不通,只是仪态尚不完美,一遍遍反复雕琢,为的是精益求精,也为了……煞煞性子。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已有人称病,语带抱怨,“嬷嬷,行礼谁不会呢,犯不着叫咱们蹲这么久。我是打南边来的,昨日初进宫就有些水土不服,这会子尚没有精神,头还晕呢。”
说话的正是之前的粉衫宫妃,眉眼弯弯下颚尖,颇见风致。她这一说,立时有人附和,“就是,咱们好歹都是出身名门,这万福礼还是会的。嬷嬷别是拿我们当我们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粗苯丫头了。”
桐金殿重檐朱顶,幽深广阔,地上水磨大理石光可鉴人,又因久无人住,摆设也少,只在三面新添了茶几桌椅,风涌穿堂,说话的声儿扩开,竟有短短的回音。
因此众妃们窃窃的一丝笑意,凡尘在殿外就已听的真切。尚不及宫人通传,她已举步入殿,芍药面的缎鞋上坠米珠,行走时沙沙作响,“天家体面,何时竟容你们讨价还价了。”
她穿月白风清长衫,在这一众花红柳绿里成了清流,乌发半挽,只以玉簪固定,掩不住明眸皓齿,美的浑然天成,大气磅礴。
众妃皆被震慑,竟大气也不敢出,她分众上前,笑的漠然,“普天之下,唯有皇室赫赫威仪,不容侵犯,尔等也敢在此自称名门,岂不贻笑大方?”她唤,“姚嬷嬷,方才这是何人所说,言语失敬,请去殿外好好教导吧,若有不舍的,大可一起去。”
桐金殿外是一片空旷天街,昭阳宫中人来人往一览无余,若叫罚去外头,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无地自容。
方才说话的是封做美人的李氏,父兄皆是得力武将,寻常便养的性情刁蛮,何曾受过如此难堪,当时便撑不住,泪如雨下。
众人听姚嬷嬷唤她郡主,皆猜到她的身份,多少也听过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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