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
“若你们有约在先……”予光不理会,自己却又难以再说下去,转而叹了一口气,“你这些日子愁眉不展,可是因为他么?”
朝夕急了,眼见着误会渐深,手忙脚乱,“我就只见了他一次,我就是想问他那天……”
她又噤住了。
她就是想问他那天太子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然而那是予光的伤疤,比手上的那道更深更疼。
长清宫摇摇欲坠,九皇子的风光蒙尘难返,没有启康帝的信任,外面的流言蜚语不知多么难听……他小心地隐瞒着,维系这如履薄冰的平静,她怎能再去撕裂一次。
“你可知他爱慕你。”予光开门见山,不容退却。
爱慕两个字如重拳击在朝夕心上,打得她失去气力,不知如何反驳。
的确,她知道贺迢爱慕她,更利用了这份心意。
她并不后悔。
然而予光定会不齿,定会对她失望至极。
朝夕死死咬住唇,落下泪来。
予光抬手为她拭泪,“过去总觉得你还太小,是我错了。”
“九哥。”朝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贺迢的家世人品都与你相配,他做驸马,父皇不会不允的。”
“我不要他!”朝夕急嚷道,“我并没有应允他,也并不钟意他。才见了一面而已,为何就要婚嫁?”
“你们既已密会,又传递信物,便是定情。”予光一字一句道,“你是大晋公主,更应恪守男女大防,否则传扬出去,会身败名裂为天下人耻笑。”
“荒唐,天下人又有什么可怕的。”朝夕从床上爬起来,只着单薄寝衣,赤足昂首而立,“我是大晋的公主,爱选谁做驸马便选谁,大不了像姑姑一样,一辈子不嫁,逍遥快活。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他们岂止说不,他们还会编出更加下作的话来!”予□□得开始口不择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朝夕抱臂冷笑,“自古以来皆谓脏唐臭汉,多我一个又怕什么。他们自说去,我全不听便是了。”
“你!”予光愤然抬手欲打。
朝夕扬面迎上,“我离及笄尚有三年,九哥今日便提驸马,当我不知你的心思么?你筹谋娶亲,嫌我碍眼,自然是要将我赶紧嫁出去、早早和你划清界限的!”
“没错,我就是要与你划清界限。”予光吼道,一把攥住她的腕,“如今已然快来不及了!”
朝夕被震得浑身一凛,惊恐地蜷缩起来,紧闭双眼。
他灼热的掌心滚烫着她的脉搏,声音如尘埃掠过她耳畔,又重重砸在她心底,“我已走到末路,你在后面跟着,又有什么好处。”
朝夕疼得眉心一动,泪水落了下来。她浑身失了气力,垂头半晌,都无法言语。
“我跟着你,难道就是为了东宫的位子么。”
予光眉头紧锁,望了她良久,慢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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