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宁公主的皇兄们都是庶出,同父异母,又隔着谋算与等级之分,算起来倒是真的没有顾翛来的亲。
“叔叔!”顾子之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将一见如故的兄妹二人私语打断。
顾子之笑道,“方才我们几个都作了诗,都是以女子为题,不如叔叔也以心仪的女子作首诗如何。”
他这话一出,成功的将娇娇们的胃口也都吊了起来,这样一个美少年,他的心仪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样呢?
在顾子之问出这话以前,顾翛还真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却有些纠结,心中又想寻一个如母亲那般的妇人,一生也不会觉得无趣,但转念又想,那样活着也实在辛苦。
顾子之见顾翛微微蹙眉,十分温和的笑道,“叔叔难道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十八岁,有些人都当爹了,对于男人来说,顾子之问这话着实算不上褒奖。
顾翛不想回答这些私人的问题,便吟了一首,清俊且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磁性声音缓缓传出,“嫣然一笑竹篱间,桃花漫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幽人在空谷。”
他在吟这首诗时,心中不可遏制的浮现了一袭白衣。
他想,自己真的是着魔了。
待到此地事了之后,定然要寻到宁温,他要确定自己并非是个断袖。
顾翛眸中细微的变化落在众人眼中,自然而然的被误认为他心中有了思慕的女子,娇娇们则是满心嫉妒,男子们则是想入非非,心道也不知那所谓“幽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大家各怀心事,却也忘了去品评顾翛这诗。
有个娇娇问道,“公子所说的幽人,当真存在?”
顾翛含笑道,“彼之一笑,十里夭夭桃花黯然失色。”
那个人一笑,连十里灼灼的桃花也为之黯然啊!一句话惊住了满屋子的人。
这厢一片寂静,门外却传来侍婢的声音,“国公请公子们和娇娇们移步至宴厅。”
众人这才有了动静,顾子之自认在场两个位高者没有自己熟悉国公府,便起身在前头领路。
而此时,在后园偌大的顾氏宗祠中,顾连州与白苏刚刚拜完不久。
镇国公叹息一声,抹了抹红肿的眼睛,在席子上坐下,一双尚且如墨玉一般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青衣白纶的顾连州,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近十八年啊!顾连州“死”了近十八年!以前顾连州候独身在尚京,他虽然无法常常见到儿子,却知道他还活着,尚安,可是十八年前,他亲眼看见了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躺在棺中,俊美依旧,风姿依旧,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一刻,真真是悲痛欲绝。
“孩儿向父亲请罪。”顾连州听了白苏的劝,跪在镇国公面前,但是再软的话,他已是说不出口。
镇国公摆摆手,“罢了,罢了,为父于你只有生身之情,却
请收藏:https://m.fhxzh.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