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旗并不看她两,只问院使大人
“细娘因何而死?”
“中毒至脸部溃烂而死,但中何毒,恕臣愚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院使大人想到细娘的惨状,心有戚戚,跟晚娘娘比起来,他却是孤陋寡闻了,纵横一生,也未见哪个毒能如此快速的几乎是瞬间的腐蚀人的脸部。
“你从实招来,下的何毒?朕可饶你一命。”
“我没下毒,细娘亦不是我害死的。你们大可以派人彻查。我今日身体不适,好好的在槿风宫养病,却天降横祸,无端端跑到我院子里死了,又被莫名打得脸肿,我的冤找谁申述呢?”她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不仅不承认,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那强硬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被冤枉的。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仇边旗的声音很冷,甚至有些痛心疾首。她若是认错态度好,若是肯服个软,他便也不深究了,毕竟一个细娘,不值得他大动干戈,可她偏偏这幅狡辩的模样,让他心生寒意。
“那你要我怎么说?你可以查,是不是细娘硬要闯进槿风宫?是不是她让人强行控制我,自己跑到后院去的?我的后院里,都是我精心栽培出来的奇花异草,世间极品。我平日禁止人进去,一是它们珍贵,二是有些花草是草药,在未成熟时毒性剧烈,一触即忘,甚是危险。但若是成熟后,晒干做药,又能药到病除。”
“那今日细娘碰触的是何品种?”院使大人竟忘了自己公职所在,一心好奇,忍不住脱口而问。
“食人花。”她轻描淡写说完,看着院使大人一脸的不相信。
她所说的食人花,是她培育过的异种。在没有结果之前的花,一旦碰触,花会如一双手,瞬间紧紧覆盖上碰触者的脸部,里边的花蕊如硫酸一般,腐蚀着脸部。最痛苦的是,被腐蚀者除了剧痛之外,脑子却会异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即将惨死,剧痛与恐惧交集着,越是挣扎,脸部的血液越多,腐蚀的便更快。而这食人花,在花期是剧毒,但一旦结果了,却是一副药到病除的良药。
青黛一听,愤怒道
“皇上明察。姐姐公然在宫中栽种如此剧毒的花草,今日是细娘惨死,他日要是皇上或者三王爷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姐姐到底是何居心?”
说着,她又哽咽得直喘气,双眼通红,就是没有眼泪
“姐姐看着文弱,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徒手就把我的下巴给卸了,细娘与我相依为命多年犹如生母,就这样死于非命。皇上,往后余生,我就只能仰赖您了。您若不帮我做主,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
青黛很聪明,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知道皇上对她虽无男女情爱,但也是如家人一般放在心上的。要说认识他这么多年,她对他也算了解,在外边再冷酷无情,再会阴谋算计,但家人是他的软肋,一捏一个准。
果然,皇上听到她的话,终于低头看了看她,把她扶了起来。他心中对青黛一直有愧,所以除了男女情爱,别的该给她的,他都是加倍给。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们相扶的身影与昨夜昏暗下交叠的身影,在白令晚的眼中不停的播放重复,她别过头去,心下一片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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