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悟。
凤郦谷之战过于惨烈,白令延亦是闻讯追了过来。他与仇边旗有不共戴天之仇,比任何人都更想亲手杀他,以替白府报仇,替爹娘报仇,替他生死之交的太子报仇。他几天几夜未曾合眼赶到凤郦谷,双目都是血丝,整个人像是来自荒野的狠戾的狼。
他来到西南军的阵营,一把就揪住了南郡王的衣领
“晚晚呢?”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晚晚。
南郡王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拒绝听从他的安排。
“我他妈问你晚晚在哪里?”白令延烧红了眼,几乎是想将南郡王碎尸万段的眼神盯着他看。
“白令延,晚晚是你妹妹,是你亲妹妹....”南郡王依然是冷静的,他这个人冷静到你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波动,无法从他眼神中窥探出一丝一毫的想法。
“那又怎样?快把她交出来,只要她出现,仇边旗必然乱了分寸,只有她,才有机会杀了仇边旗。”白令延大吼出声,他现在是个绝情的人,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蒙蔽了他的心智。他曾拼命压抑着自己一些疯狂而嗜血的对晚晚的恨意,他以为他能不恨,但是每晚,想起那夜,晚晚是如何骗他开城门的情景,他都恨意难平。想起那夜,爹娘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想起白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躺在院子里,仇边旗的军队在那些尸体上来回践踏;想起那些他流窜逃亡的日子,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恨?即使那个人是他从小疼爱着长大的妹妹,他亦是无法控制不恨她。
“白令延,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晚晚,包括你。”不管白令延是如何癫狂,南郡王始终很冷静,他太冷静了,他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太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晚晚是他想要的,晚晚是他的底线。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西南王,要靠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替他拿天下,那这天下拿下来就成了他一生的耻辱,还有何意义。
白令延听他这样回答,如遭雷劈,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你...连你也鬼迷了心窍?”白令延千算万算,当初让晚晚投奔南郡王,是为了给南郡王一张王牌保他顺利的,结果南郡王竟如此分不清形势,鬼迷了心窍,这真是让他快要呕血。
“晚晚在哪里?我要见她。”他想,他说不通南郡王,但是能说通晚晚,晚晚向来肯听他的。
“晚晚在郡王府,没在凤郦谷。”
白令延急火攻心感觉自己要晕厥了,他突然意识到,像南郡王这样性子的人,对晚晚能用情如此之深,必然不是因为这短短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晚晚....”他不问清楚就不死心。
“很小的时候。”南郡王也不避讳的回答。
白令延无言了,阴差阳错,都是他的错,他没料到南郡王竟对晚晚有这份深情,此时再要劝他交出晚晚怕是不可能了,他也只能迎敌而上。
南郡王此时心情很不好,对晚晚又多了一份心疼。她在西南,心心念念想要维护的人只有她的哥哥白令延,而她不会想到,她的哥哥只想利用她。
朝廷军越攻越猛,西南军节节败退,很快,凤郦谷就失守了。
南郡王不恋战,火速召集所有军力回西南,那是他的大本营,不能退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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