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桅船持续不懈地缩短着与琵鹭号的距离,现在据杰弗里说大概只有三个海里了。
“船长先生,左前方有个岛屿,我能看见它,”桅楼上传来瞭望手急促的声音。
弗莱德船长嚯地转过身来到二副身边,“唐纳,快上去看一看,是我们的那个宝贝吗,这番能不能逃脱全靠它了,噢,不对,应该是全靠你了!”
“你说话的调调真叫人恶心,快闭嘴吧!”
二副作势要捂上耳朵,不过弗莱德甜腻腻的恭维还是满受用的,他一步一步地攀着绳梯上到桅楼,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把小岛的轮廓仔细地打量了又打量,这才点点头攀着绳梯又下到甲板上。
“可以确定,正是泥狗岛,就看那条私掠船会不会上钩了。”
“他会上钩的,如果他想吞下我们的话。”
弗莱德脱下帽子,走到艉楼的栏杆前清了清嗓子,拔出短铳倒过来用枪柄重重地敲了三下栏杆。
“你们这些渣滓里刚才有没有人想过我打算投降”,他停顿了几秒钟,“那要什么样的蠢货脑子才想得到这一出。”
方鸣看了一眼杰弗里,后者赶紧把手举到嘴前遮住摇了两下。
“去年我们离开巴尔的摩的时候玉米刚刚出穗,现在我们回去都能吃上今年的玉米面包啦,一路上可怕的风浪和疾病不断地袭击我们,船上前后损失了七个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吃过不少的苦头才把性命保住。
到了澳门和广州可恶的中国佬一路刁难我们,不但向我们课以重税,还禁止船员下船放松活动,说良心话我跟你们一样憋到马德拉斯,我跟你们一样急着下船寻开心。”
气氛松动了些,船员们发出稀落的笑声。
“现在我们穿过数不清的风浪回到离美国只有十几天距离的地方,却撞上了该下地狱的私掠船,我跟你们一样早把这笔钱安排好了去处,那帮该死的东西却想把他们的脏手伸进我们的口袋掏个干净,恐怕还不够,要再加上大家伙的性命。”
水手们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此时牛眼要是提出要准备战斗他们一准会听从。
“我也想跟他们痛快地打一仗,战争之后好久没那么干过了,可是……”弗莱德又用短枪柄敲起了栏杆,“把厨子、帆缆匠还有那个都没火枪高的中国佬全算进来,我们不到三十人,对面人数起码是我们的三倍,哈,我可不会像苏珊女士号那样蛮干,我给他们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他把手朝前一指,“看,它就在那,几年前我们曾经在那个岛边上修补漏水,唐纳先生仔细地测量过周围的水道,他发现了一条弯曲狭窄的水道,只要进去那里就可以把我们和贪婪的爪子隔开来。”
嗡的一声水手们开始议论起来,如霍金斯等几个来过此地的水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也有人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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