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直看的她缩了缩肩膀,这才轻弹手指,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披在他身上。
他眼角微挑,似诱似羞:恩人。
不过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却极尽暧昧。
江羡鱼蓦地想起自己方才还与他共浴,面色红白变幻,终是没忍住,把手里的布巾丢到了他脸上:登徒子!
她起身欲去,袖角被人扯住轻轻一拉,整个人便倒在榻上与他缠在一处。
他俯身靠近,漆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如一汪幽泉,清凉动人。
别走。他将下巴埋进她颈窝儿里,好似仍是狐狸一样,眯起眼蹭了蹭。
江羡鱼被他蹭的浑身发抖,虽知道他没有恶意,可他那条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就在一边摇啊摇,难免叫人心里发毛。
你既能化作人形,想必身上已无大碍,为何迟迟不肯离开她低声问。
吟光摇晃的尾巴顿了顿,方才答她:不舍恩人。恩人举步维艰,何不随我离去
人妖殊途。江羡鱼眼皮颤了颤。
吟光莫名委屈,起身默默脱衣,惊的江羡鱼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做什么
看。
他扒开半边衣裳,露出肌肉丰弹的左边胸膛,在她闪烁的目光中,给她看那一方符文的烙印。
这是江羡鱼坐起身,道符。
她心尖一颤。
吟光眼眸渐深,牵住她指尖触碰自己的伤口,轻声道:臭道士伤的,很痛呢
江羡鱼浑身麻了一下,为他那幽怨的声音:这狐狸精莫不是在跟她撒娇!
她抬眸看去,见他两只雪粉的耳朵耷拉下来,隐在墨发中只露出个尖尖,看起来真是委屈的紧。
情知他是个狐狸精,可江羡鱼的心还是没忍住,软了下来。
手不由自主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发:没事了。
他温顺的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眸眯起来,仿佛极为享受。
入夜,他一如既往化作狐狸往她床上跳,却被赶了下来。
江羡鱼义正言辞: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未和离,你纵是个狐狸精也得与我保持距离才好
意思是,等你和离了我才能上床狐狸站在她床边,两只前爪扒拉着被子不放,眼神幽怨。
江羡鱼同他拉扯半天,哭笑不得,最终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门外。
拉好门栓,便听他用爪子挠门的声音,好似极为不甘。
江羡鱼轻咳两声:你若敢闯进来,我再不理你。
此言一出,方才消停。
她复回床上,辗转反侧,方才成眠。
早上睁开眼,只觉被窝里热烘烘像塞了只暖炉,她心道不好,掀开来看,果然那白狐狸又缩在她身边睡的正香甜。
她忍耐的看着他良久,到底没动手把他弄醒,反倒自己起了身梳洗去了。
被窝里拱出一只尖尖的小鼻子,若动物也有表情的话,那鼻子下的小嘴,必定是在窃笑。
转眼到了月末,江羡鱼如今身子大好,倒是狐狸精日渐懒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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