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子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我此刻心如死灰却不愿意去面对生死,我站在原处不动。
纪封航握住我的胳膊,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拖拽了进去。
天色阴沉,不一会儿飘起的蒙蒙细雨,微凉的雨滴随风飘落在我的脸上,让我红肿的眼睛舒服了许多,已经高高肿起的唇瓣却愈发的痛了。
我跌跌撞撞的与他来到墓园最北侧,在一个略显孤独的坟前停下,看清墓主人的名字,我突然想起,这个墓经封航之前带我来过一次。
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他让我跪下,而今天面色虽不好却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是静静地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那个年轻英俊的面庞久久没有言语。
“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叫严海,正值青春年华却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严海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不认识他。如果在平时,我或许还有兴趣去听别人的事情,可此刻我心事重重提不起半分兴致。
我就那样低着头看着脚尖,未注意身旁的纪封航此刻痛苦又带着几分类似缅怀的表情。
“他本来可以活着的。就因为他为了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他打偏了方向盘的方向,把活着的机会给了另外一个人。活下来的那个也沉浸在长期的痛苦中,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如果……”
纪封航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他侧头把我耳边的凌乱的碎发抿到耳后,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我的头顶砸了下来,“唐芷,生死已定,活着的那个即使心里再痛,也得好好地活着,因为你身上承载了另外一个人的责任,你不会是为自己而活的。想想你的父母,你再决定是好好的活着,还是继续跟个行尸走肉样。”
我的父母……
对,我的父母年纪大了,他们还需要我赡养。
纪封航说的对,砾子没了,我得给他们双份爱才能补偿。
“谢谢。”
仿若来了趟墓园,我整个人也就豁然想通,我道了声谢,出于礼貌我对着墓深深的鞠了个躬,缓步朝着墓园门前走去。
在我鞠躬的那一刻纪封航微微一怔,回头看了眼严海的照片,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墓园地处偏僻,很少有出租车经过,上次来的时候,我无意中瞥见与墓园隔着几里地的地方有个公交站台。
当时坐在车中,我的心情是格外紧张的,只是匆匆一瞥,具体多远我也不太清楚,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站台的影子。
自从得知砾子出事,我的精神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一天一夜滴水未沾,此刻被太阳一晒,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眼前好似不断有金色的星星在转动,差点摔倒,我急忙扶住路旁的白桦树稳住身子。
“上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纪封航捻灭手中的烟头,在我的身前蹲下。
他是我的丈夫,我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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