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酒以及果子酒,却从未正儿八经饮过烈酒。
没想到苏晋如此周到,连酒水这种小细节都体贴着她的喜好。
赵明檀眼眸微亮,将剩下的半盏酒悉数饮尽。
苏晋低眉看她,也将杯中酒尽数饮下。
喝过交杯酒,喜娘又将两人的头发各自剪了一缕,打了个同心结,放入匣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礼成”
从此,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
荣辱与共,风雨同舟。
须臾,屋里围绕的人尽数散去,只剩下赵明檀和苏晋。
赵明檀难忍的动了动脖子,头顶的凤冠若千斤重,顶了大半天,压得肩颈略酸涩。
苏晋观察入微,眉眼一动“明檀,凤冠可重”
赵明檀摇摇头,随即又摇摇头。
“一应礼节皆已走完,不若将凤冠卸下。”苏晋坐在赵明檀身侧,温声道。
言罢,他微微倾身,径自伸手,试图帮明檀摘取凤冠。
然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及低估了女子饰物的繁琐复杂,没将凤冠成功取下不说,凤冠的坠珠勾着明檀的头发,将头皮拉扯得一疼。
赵明檀疼的龇了龇牙。
苏晋不敢再尝试,面露几分尴尬“疼吗”。
赵明檀扶了扶凤冠,笑了笑“还好。”
苏晋看一眼明檀扶着凤冠的手指“我先去前院应酬,顺便将你的婢女们唤进来,让她们帮你。”
说罢,起身便要出门。
刚走两步,衣摆却被一只小手勾住。
赵明檀仰着莹白的小脸,望着他“夫君不会,可明檀会呀,何须劳烦她们我教你”这也是夫妻之间的乐趣嘛。
苏晋被她拉了回来。
赵明檀轻轻地握着苏晋的手,心想着,夫君的手可真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如玉石。一边心猿意马,一边牵引着他拆卸头上的凤冠。
然,赵明檀同样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前世今生,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平素都是婢子们梳洗服侍,几时亲自动过手挽发卸珠钗,她看着香柳替自个儿梳发忒简单,以为卸个凤冠有何难的。
苏晋身为男子,自然不若女儿家手巧,没想到她也是个手笨的,眼睛看会了,手却是不会的。
手忙脚乱之下,竟将凤冠扯得半歪在头上,原本整齐的头发也被扯乱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赵明檀,苏晋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赵明檀怔住。
苏晋笑了。
他竟笑了。
还笑得这般好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晋的笑容。
只是这抹浅笑来得快,也去得快,她都还未好好欣赏,他便收敛了笑容。
笑得虽好看,可却是在笑话她。
赵明檀不满地嘟了嘟嘴,扭头看到镜中妆容不整的自己,面色登时涨红,豁地起身,颇为懊恼地将苏晋往门外推“夫君,你还是先去应酬吧。”
苏晋侧首,定定地看她。
似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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