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了。
沈炼皱着眉,下意识地去看叶穗岁,怕她闻到这药味不舒服,谁知少女毫无波动,像是没有闻到一样。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娘子自小是喝着药长大的,说不定那些药比这还要苦十倍、百倍。
明明都是过去的事,沈炼心里还是一酸,禁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二人走到床边,看清了床榻上的沈老夫人。
明明上个月还精神矍铄的人儿,这会儿已经瘦了一大圈,颧骨都明显地凸了出来,脸色更是白中泛青,叫人看着心中一紧。
叶穗岁和沈炼对视一眼,彼此神情皆是凝重。
怕吵到沈老夫人休息,二人只是看了看便退了出去。
“还是要再找个大夫瞧瞧。”叶穗岁沉声说。
余嬷嬷抬起袖子擦了下眼泪,“御医都看过了,老奴真不知还能去哪里找大夫。”
叶穗岁抿着唇瓣往内室方向看了眼,旋即温声劝道:“嬷嬷别急,我来想办法。”
林星无连她娘的病都治得好,一个风寒,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不过这也得先征得人家同意才行,叶穗岁想着,没有将话说全。
从宝墨堂出来,叶穗岁便把这想法同沈炼说了,他只嗓音低闷地嗯了声,没有说别的。
叶穗岁禁不住偏头看他一眼。
男人的下颌线流畅,棱角分明,连鼻骨都是高挺的,与他张扬肆意的性子极为相配。
只是现在,他那双柔软薄唇紧紧抿起,连黑鸦羽似的浓密长睫都无精打采地低垂下来。
叶穗岁抓住他的手晃了晃,“相公,怎么了?”
沈炼没说话,只慢慢抬眼,朝她伸出手臂,“抱一抱。”
他看上去像暴雨之时无家可归的大狗狗,迷茫低落,又透着湿漉漉的脆弱感。
叶穗岁立即心软了,也不管有没有人会路过,上前抱住了他。
她的颈窝也是香软的。
沈炼用下巴蹭了两下,睫羽低垂遮住了眸中神色,“以前娘在世时,他们都对我很好。”
去世的祖父、生病的祖母,以及他的父亲,都会笑着唤他的名字,问他今日有没有认真做功课,让他要照顾好自己。
后来他娘走了,一切都变了。
他仍记得自己被柯慧母子设计冤枉时,红着眼去找祖父祖母替他讨公道。
他们却说他是兄长,应该让着弟弟,还夸他们母子是个老实本分的,让自己不要为难他们。
从那时起,他才突然明白,祖父和祖母不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会像他娘一样的相信他,为他据理力争。
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对沈家失望,开始做一个纨绔去报复他们。
过了这么久,沈炼都以为自己不在意了,但看着虚弱的躺在榻上的老人,他还是想起幼时祖母慈祥的笑着去摸他脑袋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自嘲地扯起唇角,“真不争气。”
她都不要他了,他却还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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