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度五。
发烧了。
姜念看着手里的温度计不自觉皱起眉,小声说:“难道是因为昨晚淋了雨吗?”
对比她的懊恼,晏铭洲的神情反而很平淡,单手开了床头的玻璃磨砂立式台灯,暖橙色的光徐徐地在他英俊立体的面庞轮廓边缘晕染开来,有一种精致的美感。
他转头看向姜念,用很笃定的语气说:“不光是淋了雨,夜里被子都被你卷走了,还死活不让我挨你太近,才感冒的。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姜念默了默,不知怎么,居然从这番控诉里读出了委屈感。
她思索了几秒,拎起床边的衣服递到男人面前,长睫垂下来,小嘴张合:“穿上,我陪你去医院。”
晏铭洲按了按眉心,匀称挺拔的身子往后仰,闭上眼淡声道:“不去。”
往常身体不舒服都是周医生到家里来给他看。
现在不在楠城,他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姜念摸了摸手机边缘,垂头拨了一个电话。
“打给谁?”晏铭洲听到话筒里节奏单调的“嘟嘟”声,问。
姜念:“你妈妈。”
她想问问晏母该怎么照顾病人。
“……”
姜念握得不紧,晏铭洲轻易地就把她的手机拿了过去,挂掉。
他这副样子就像是成绩没考好趁家长没回来之前把试卷藏起来的小学生。
姜念哭笑不得。
“我想喝粥。”他突然开口。
“那,我给你去买?”姜念带着几分不确定。
晏铭洲眼皮掀了一半,望向床边神情格外温和的姜念,薄唇吐出两个字:“你做。”
虽然姜念没试过,但还是同意了。
毕竟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况且还是因为她才生的病。
姜念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百度上照顾感冒发烧病人的注意事项,起身准备去买点食材和药。
“去哪?”床上的人拉住她的手,问。
姜念:“你不是想喝粥吗?我去趟超市。”
生了病的晏铭洲仿佛格外的黏人。
看着他在座机上长按了一个“1”,冷冷淡淡地交代了前台几句,姜念无奈地坐回原位。
外面天黑的差不多了。
晏铭洲本就话不多,病中更是寡言疲倦,把姜念留下来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好像只是希望她静静地陪着而已。
且徐行的试镜日期订在明天下午。
姜念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事做,干脆读起了剧本。
许是氛围太过安宁温馨,她读着读着就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场风雨,还有风雨中大步朝她走来的人。
她出神地回忆着来人凌厉的眉眼,焦急薄怒的神情,以及牵住她时温热令人安心的手掌。
姜念唇角无意识的弯了弯,开始在脑海中预演做粥的步骤。
他喜欢清淡的。
那就少放点油。
他好像也不太爱吃葱,每次看到菜里有就一碰不碰。
那一会儿就不放葱了。
要不要加排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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