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以!”话不经脑,一出口许亦涵才恍然回过神来,正对上项宁眨着眼瞪她:“为什么?”
许亦涵哑然片刻,生涩道:“这是规矩,一人配一人,嫂子是有夫之妇。”
“谁的?”
“你哥哥的。”
“哥哥呢?”
“他”许亦涵竟无言以对。
项宁皱着眉竭力整理着先前她说的话来套这件事:“我听说哥哥死了,雀儿说死了就是睡着再也不能醒来了。那你们不能连着了,嫂子你又是一个人。”
许亦涵一时呆了,脑子乱成一锅粥。
项宁见她语塞,思绪又跳开了:“你是一个人,我是一个人,我喜欢你,把你三六娶回家,跟你成亲,咱们连在一起,等死了,一起去找哥哥。”
这逻辑天衣无缝,连许亦涵也感觉到他难应付的一面了,只得勉强道:“那也不可。”
“为什么?”
“”许亦涵突然有点无力,“因为你哥哥虽不在了,可你若要娶我,旁人要说闲话的。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
说这话时,她心底那一声叹息,似破云的阳光,近日心中的纠结,当初乍听到项宁出言无忌的表白时那一阵心慌后的感伤悲凉,霎时找到了根由。
项宁被堵住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出口,只得挠挠头,随后眼睛一亮,换了副“凶狠”的表情,瞪着许亦涵道:“我娶亲,关你什么事?知道后——街张老爷,为什么活到九十八吗?因为他不管、闲事说闲话。”
许亦涵一愣,项宁自己先笑了:“还是嫂子说起来好听。”
这话是许亦涵教他反驳那些奚落他傻的话,项宁倒是偶尔用用,如今还会举一反三了。
许亦涵惊异之余,犹如醍醐灌顶。平日里嘴上说的,教他不可听旁人闲言碎语,如今到了自己头上,却还不如他看得开。
心中正动荡,不意瞥见门窗处都泛了天光,许亦涵忙起身催促项宁穿衣收拾,见他明显心不在焉,知他是在想方才说的事,怕他口无遮拦去问别人,心念一转,先抓过他的注意力,道:“成亲的事,你先别忙,我问你,你喜欢我,就要娶我,可知我喜不喜欢你,肯不肯跟你连在一起呢?”
项宁的袖子捅了一半,闻言猛然惊醒,顾不上胳膊还缩在衣袖,保持着滑稽的姿势,赶忙到面前来问:“嫂子喜欢我么?”
许亦涵扬起嘴角,笑:“喜欢么,一点点,不够与你成亲的。等我喜欢你多一点的时候,再想别的事罢。”
她随手拿起放在桌角的山水青花瓷笔洗,里面盛着一半清水,早已被墨染黑:“你看,我喜欢你,就像这笔洗中的水那么多,须得水多至溢出来方可。”
项宁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那笔洗,呆呆的不说话。许亦涵放下笔洗,为他整束衣着,叮嘱他回房补眠,今日先不去县衙,晚间
请收藏:https://m.fhxzh.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